寒柝七響。

兵守多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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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贝莫】水中

Classica loid 《水中》
  
配对:泡温泉吧! 贝多芬/泡温泉吧! 莫扎特!
  
Summary:买橙汁抽中的两张奖券成功地让音羽馆安静了一整天。
  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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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咔哒。
  
  

  灯盏在低矮的灌木中隐隐闪烁着温暖的光芒,木屐踩上铺着细雪的青石径道。
  
  
  
  咔哒、咔哒。
  
  
  水汽在不远处蒸腾起来,朦胧的水雾把朱红纸伞下的温泉池遮掩笼罩着。
  
  
  
  
    --

  窄径上莫扎特提着灯笼走在前,长发解开散在身后,浅色浴衣袖袂翻飞,贝多芬身着深色浴衣在后。
  
  

  空中不紧不慢地飘着雪。
  
  
  --
  
  
  姑且在更衣室做了一番清洗后,二人把衣物除净。


        莫扎特赤着身子来到汤池。
  
  
  
  他试探着踩上池边的石块,滑溜溜又温热的触感就被趾尖尽职地传递到了大脑。
  
  
  
  莫扎特小心地屈起身子蹲下,坐在了池边。率先接触水面的是脚趾,然后温热的泉水漫上纤细的脚腕和腿腹。
  
  

  有别于寒冷且干燥的空气,水中是湿润且温暖的。乳白色的水雾蒸腾向上着,迎合寂寥下落的雪瓣。
  
  

  当私汤更衣室的沉重布帘再次传来被掀开的声音,莫扎特已经滑入了水中,温热的液体把肌肤亲吻包裹着。
  
  
  
  他抬起头来,看见贝多芬的白发濡湿了贴着面颊,眼神一如既往地深邃。对方胯间围着条毛巾,从更衣室缓步向汤池走来。
  

  
  夜空中的雪还在飘扬着,有些在吻上温热水面的瞬间就化作雪水。莫扎特趴在池边,的嘴角狡黠地提了提,掬着捧水声势浩大地喊到:“路君!”
  
  
  贝多芬远远地看了他一眼,回了一句“沃尔夫”,莫扎特就笑了一声,把手中的水毫无顾忌地洒出去,同时身子向后一仰,长发通通浸入水中。
  
  
  
  贝多芬被他洒的水浇了一头一脸,解开毛巾咬着牙浸入温泉里,就发现莫扎特从水中又钻了出来。
  
  
  这个始作俑者湿哒哒的粉色长发被胡乱捋到了一边,这会正偏着头丢给贝多芬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  

  
  贝多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,阖眼问道:“沃尔夫。”
  

  
  水花哗啦一声被溅得很高,似乎莫扎特在贝多芬身边找了个位置呆着,笑嘻嘻地回答:“怎么啦,路君?”
  
  
  贝多芬睁开眼,发现莫扎特的鼻尖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,那双天蓝色的眼睛盛满了笑意,正盯着自己看。
  
  
  莫扎特纤长的睫毛合拢又打开,每次眨眼似乎都在心上哪个位置有恃无恐地悸动着。
  
  
  
  
  
  咚咚、咚咚。
  
  一如命运沉重且不可逆的低沉战鼓。
  
  
  
  贝多芬把莫扎特推离自己面前:“我问过很多次了吧,为什么是我?”
  
  
  “唉?”莫扎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:“我也回答过路君很多次了啊?因为抽出奖券的橙汁是用路君的钱买的吧——”
  
  

  莫扎特特意拉长了句尾的语气词,一面抱怨似地说着,一面把双唇置于水面之下,咕噜咕噜地,吐泡泡似地开始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。
  
  
  贝多芬的肩膀向后抻开,随后抱臂看着莫扎特。
  
  粉红的发丝如海藻般在水中漂浮着,因为莫扎特的动作扬起。慢慢地慢慢地,又在茶褐色的温泉水中沉寂下去。
  
  
  
  
  “…路君。”
  
  
  贝多芬的上半身裸露在寒风共雪中。风并不算大,只是漫不经心似地裹挟着雪花刮上皮肤。
        有别于赤裸肌肤的冰冷,温泉水便炙热得如同难以置信地虚幻一般。
  
  
  有雪花飘落到贝多芬裸露着的肩膀上,很快融化成一摊难以炙热的冷水。
  
  
  “真是的路君,我的头发就那么好看吗——?”
  
  不满地抱怨着,莫扎特又贴近了些。他的动作带着点扑跃的意味,头顶的小毛巾几乎要掉进温泉水中。
  
  
  贝多芬慌张地收敛心神,扶住了莫扎特的毛巾?在反应到自己做了些什么后,掌心又有些慌张无措地停在对方的耳侧。
  
  
  “…嗯嗯?”
  
  
  莫扎特眨了眨眼睛,似乎正在思考发生了些什么。过了一小会,他促狭地眯起好看的蓝眼睛,偏头挨上了贝多芬的掌心:“稍微想起了一些事呢,哎嘿嘿。”
  
  
  濡湿的发丝在风雪中凉得很快,尤其贴上贝多芬掌心时更甚。
  
  
  贝多芬蹙了蹙眉,习惯性地拨了拨莫扎特湿透的长发:“泡温泉的时候要把头发盘起来,沃尔夫。”
  
  
  莫扎特却向后仰坐到了池中圆润的石头上,和贝多芬又拉开了距离:“那是对女孩子的要求啦…♪而且久违地试一试在水中散开头发的感觉也不错!毕竟是抽奖抽出来的私人汤池券嘛——!”
  
  
  “……洗澡的时候不是散开的吗?头发。”
  
  
  贝多芬抬起下颌,莫扎特正掬着水捧起来,又让温泉水从自己的指尖哗啦哗啦地流回池中,闻言用力地摇了摇头。
  
  
  “不一样!我想起来了哦?还在研究所的……嗯?培养罐中的时候。”
  
  
  他稍微垂了垂眼睑,遮住了瞳孔,贝多芬看不清。
  

  
  莫扎特手中的水似乎流尽了,这会正撑在身子的两边,瘦削又利落地勾画出上身的线条。
  
  
  他漫不经心道:“那个时候我偷偷望过路——君你!根本就是严肃过头的典范哦,就算在营养液里也紧皱着眉头什么的……”
  
  
  
  贝多芬冷哼一声,抱着臂没有回话。
  
  
  “呐呐,”莫扎特的上身稍稍倾过来,粉色的头发也随着中心前垂着:“路君你啊,不会觉得研究所很无聊吗。在营养液里,什么都不能做,即便所有人都用冷冰冰的枯燥无味的眼神打量着你也无所谓吗。”
  
  
  “我不喜欢。”
  
  贝多芬说,他呼出一口气,看它在干冷的空气中融溶成轻盈的白烟:“那是受命运禁锢的地方……无法反抗、无法扼杀的命运。”
  
  莫扎特偏头看了看水面,又再看了看贝多芬:“刚刚沉到水里的时候,我就想起了那些营养液。不过温泉水更有温度些——比那些冷冰冰的液体好太多啦!”
  
  

  天空中的雪持续地降舞着,落在贝多芬的后颈和肩脖,落在莫扎特的面颊。
  
  
  
  细小又脆弱的晶体在轻轻吻上莫扎特面颊的时候就融化了,化成咕噜咕噜滚落的水珠。
  
  
  
  
  
  一旁的雪灯已经熄灭了。
  
  
  
  
  雪水从莫扎特的面颊上滴落下来,跌碎进热气腾腾的汤池中。月光从林间探出来,以砂金色的温柔如水的光芒,如同拭泪一般照耀着莫扎特。
  
  
  
  “所以啊,我一直觉得,能被响吾君他叫醒,和路君你一起逃出来,实在是太有趣了——真的、真的太有趣了。”
  
  
  
  
  贝多芬沉默了片刻,从水中站起来行前了几步:“你在哭吗,沃尔夫。”
  

  “没有哦?好像是雪花融化了……哈哈,好凉——!”
  

  “艺术家从不哭泣,他们只会发怒。”

  “都说根本没有在哭了,根本不听人说话啊,路君……?啊啊开始出汗了!路君你口渴吗?我想喝橙汁——”
  
  
  

  
  贝多芬摇了摇头,拭去额角的汗珠,从浴池中站起身。围上毛巾后,向着有自动贩卖机的更衣室走去。
  
  
  

  
  他回来的时候拿着一罐咖啡和一罐甜牛奶,解开毛巾坐回汤池中的同时,把玻璃瓶装的甜牛奶递到莫扎特的面前。
  
  
  
  “谢谢啦,路君♪”
  
  
  
  莫扎特面颊有些发红,毫不吝啬地偏头给出了个大大的微笑。他摘掉牛奶的封盖,一鼓作气地仰头喝着。
  
  
  
  贝多芬打开罐装咖啡的拉环,蹙着眉喝了一口。
  
  对面的莫扎特喝牛奶呛到了,这会正满脸通红地咳嗽着,白色的奶迹挂在唇边,心照不宣地传递着什么。
  
  
  
  贝多芬咳嗽了一声,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去,把咖啡罐放在了一边。
  
  莫扎特好半天才咳嗽完,踩着水走过来:“怎么啦路君,不喝吗?”说着要伸手去拿贝多芬的咖啡。
  

  贝多芬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:“再不起来会头晕的,沃尔夫。”
  
  

  
  莫扎特“什么嘛”这样嘟哝着,不情不愿地撑着石壁起了身。他慢吞吞地擦干净自己的身子,赤裎着向更衣室走去。
  
  
  贝多芬围着毛巾走在后面,脚板踩在冰凉的青石板上,一步,接着又是一步。
  
  
  前方素白纤长的脚腕却停住了,莫扎特转过身来,和贝多芬离得那么近,额头相抵,鼻尖相贴,唇却相互错过。
  
  

  
  他眨了眨眼睛,睫毛扫在贝多芬的眼角偏下,蓝色的眼睛认真地盯着贝多芬看了一阵子,才突兀地笑道:“路君,这么出神可是会被千年杀的哦。”
  
  
  

  
   贝多芬还没有反应过来,莫扎特就笑着掀开印着蓝色浪纹的布帘,躲进更衣室了。
  
  
  

  -Fin♪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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