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柝七響。

【贝莫】《月亮碎片》

　　Attention：OOC。不知所云。中秋快乐。
　　配对：classicaloid！贝多芬/classicaloid！莫扎特
　　Summary：朝着遥远的月亮。

　　

　　
　　“那么！歌苗拜拜——”

　　
　　莫扎特跟在贝多芬的身后，鞋底的滑轮摩擦木质地板，在粉红色衣摆飘扬起来的同时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。

　　“早点回来。”音羽歌苗说，一面提着吸尘器清理沙发底下的积尘，一面抱怨道：“真是的，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家里玩滑板鞋……”

　　
　　可是莫扎特没听到歌苗的说教，音羽馆沉重的木门关上，他早就跟着贝多芬离开了洋馆。
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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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我说啊，路君，”莫扎特在他面前倒退着前进，一边凑近了白发的男子：“你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不会觉得无聊吗？”

　　把夸张的帽子随便摁在头上，双手交叠在脑后，莫扎特以这种姿态漫不经心地走着。

　　
　　“不会，”贝多芬说，眉尖紧紧蹙着，大抵是因为一贯的散步多了莫扎特打搅的缘故。

　　
　　“唉唉——不要皱着眉头了嘛路君。”莫扎特的脸已经贴到了贝多芬的面前，天蓝色的眼睛笑眯眯地，带着一点得逞的眼神：“再皱着我就要动手啦！”

　　“够了，沃尔夫——”贝多芬说，他对偶尔无理取闹的莫扎特一直束手无策。

　　眼看着莫扎特已经伸出手来，贝多芬的的神色变得有些慌张，粉发青年以为自己几乎得逞，刚想声势浩大地喊出胜利的口号。

　　却被枝桠形状奇怪的柿树撞到了后脑勺。

　　莫扎特看起来体型纤瘦，却仍然拥有着与寻常青年差不多的重量。毫无防备地被树枝撞到后扑着贝多芬摔得狼狈不堪。

　　粉发青年膝头磕在地上，贝多芬好不容易把他挪开。刚想训斥，后者却以一种格外认真的眼神打量着他，连带着一贯温和的眉眼也蹙起来，动也不动地坐在一旁。

　　“沃尔夫？”

　　“总觉得路君刚刚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……”

　　“……什么眼神？起来，沃尔夫。”

　　“嗯嗯……！”

　　被白发男子拉着手臂站起身来，莫扎特拍了拍披风上的灰尘，眼神有些困惑。贝多芬走在前面，两个人差了一小段距离。

　　“好狡猾啊路君！等等我——”

　　莫扎特一面高声说着，一面踩着滑轮鞋赶上去。

　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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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好吃——”

　　两人并排坐在歪斜的墙上，捧着小小的团子吃。

　　“这个——栗金団（くりきんとん）吗？好好吃！”莫扎特含糊不清地说，双腿晃悠着，嘴边沾着栗子蓉。

　　“是栗金饨（くりきんとん），沃尔夫。”贝多芬说，他已经吃完了栗状的团子，撑墙边坐着。

　　“什么嘛，不是一个东西吗？”莫扎特说，把手上的碎屑拍掉，探舌舔去唇边的栗蓉：“好甜！”

　　下午四时，已经远远超出了贝多芬一贯散步的归家时间。这个时段应该在房间里削裁吉他的木胚，或者在草坪上进行煎饺的特训（尽管这样会被歌苗说教好久），而不是和莫扎特坐在便利店门口的斜墙上吃栗金団——或者栗金饨。

　　

　　打搅了计划的“罪魁祸首”仍然晃悠双腿，左膝上贴着创口贴，悄悄哼着大抵是刚想到的旋律。
　　似乎是感受到贝多芬的注视，莫扎特扭过头来，毫不吝啬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
　　“你的嘴边还有栗蓉，沃尔夫。”而贝多芬说。
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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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坐在傍晚公园里的秋千上，红色的塑料座椅随着粉发青年的动作，于晚风里轻轻摇动着。

　　“今晚的月亮好圆啊！”

　　“因为是十五夜。”

　　“好像听歌苗说过喔！叫什么来着……芋名月！会有芋头吃吗——”

　　“沃尔夫。”

　　“知道啦知道啦……真是的路君！”

　　

　　伸出手把月亮遥遥地抓住，莫扎特眯起眼睛来，贝多芬在背后帮他推着秋千。

　　铁链在微薄的白色月光下动摇着，铿锒铿锒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。公园里没有其他的人们了，莫扎特被推动起来，借着贝多芬的力，高高地伸出手，似乎要把苍穹中的星月收拢于掌心。

　　秋千越荡越高，已经不需要贝多芬来推动了。每一次下落都带着猎猎的风声，失重感如同凌迟，但身处高处的感觉如同咫尺摘星般。

　　是哪一颗星星，是哪一位神明？

　　

　　秋千荡到最高点的时候，莫扎特从座位上站起，向着空中高高地、高高地跃去。

　　黑色的指挥棒流淌出了属于遥远的，月亮的音乐。

　　

　　“我想起来啦！”莫扎特说，他手里紧紧握着星星，但星辰灼热而炙手，不同于冰冷的未完之曲，是烙烧着心底的火焰。

　　“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。”贝多芬说，背后有千万星流陨落。

　　“嗯嗯……研究所的时候嘛。”莫扎特说，声音闷闷地，像是在沉思：“路君你比我醒来得更早呀。”

　　“不是那个时候，”贝多芬说，他走近一步，却被星星的热流灼烧着，鼓膜嗡鸣：“在维也纳……对我来说，在更早之前。”

　　“是吗！可我还没有想起来。”

　　莫扎特把星星放下，星星碰到海一样的地面，碎成了掺和了栀子花的，栗蓉般的甜馅。

　　
　　他们都没有说话了，天山坠落的星星变成了月见团子，落到地上的时候会弹起来，显露出里面的内馅来。这个是豆沙味的、那个是草莓酱——他们咬过的月见团子都变成了兔子，敲动着沉重的石锤，于是粘稠的糯米团又变成了月见团子。

　　
　　“我想吃秋刀鱼！”莫扎特又说，他怀里抱着月见团子，兔子踩在他的肩膀上，有的从臂弯里跳起来，轻轻地踩着他的鼻尖，跳上了帽子。

　　
　　“明天去钓。”

　　“好耶！路君你不会又用煎饺当鱼饵吧？”

　　“煎饺包含着音乐的神髓！内馅的高温是至高无上的热情！”

　　“那我也跟着一起去！”

　　“你会把鱼吓走的，沃尔夫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不嘛不嘛！我就要去——”

　　

　　贝多芬被莫扎特塞了满怀的月见团子。
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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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我们回来啦！”

　　“晚饭都已经凉啦！真是的……”歌苗从厨房里探出头来：“自己拿去热一下！”

　　“带了吃的给歌苗喔！”莫扎特高高举起手里的纸袋。

　　“唉？谢谢……。是什么？”

　　“是月见团子，小姑娘。”

　　

　　-语无伦次的fi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