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柝七響。

兵守多方。
我是七多,偶尔写点东西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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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贝莫】《猫与奶油泡》


  Attention:ooc,现代正常人au,所有的cl们都不是cl。莫扎特第一视角。
  配对:租户!贝多芬/租户!莫扎特!
  Summary:路德维希·凡·贝多芬在散步回来的路上捡到了一只酷似莫扎特的猫。

  

  
  我捡到了一只猫!

  开玩笑的,其实是路君捡到了一只猫……不过他捡到的还是我捡到的没什么区别,你说是不是呀?

  

  
  这不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,因为路君说过,每次他散步的时候,在音羽馆——我们租的洋馆(虽然只是其间的一间房子……谁让我们是收入可怜的音乐家!)——不远处的小巷里,都能看见有猫。

  

  
  我因此也拜访过那里一次,那天是个大晴天,歌苗推着铲草机,草坪上的叶片都在明媚的阳光下摆动着,我踩着滑轮鞋离开门口的时候,她还紧紧地盯着我,告诉我要在晚餐之前回来(然后我大声地回答“知道啦——”)。

  
  路君只提起过那条小巷一次,但是我总能找得到。因为音羽馆附近的小巷只有……多少来着?十三?还是十四条……尤其是全都是猫的小巷,那就更容易找了。那条巷子的墙壁——砖头的空隙里长满了青苔,猫们蹲在好好叠着的箱子上,低着头,舔舐着自己的皮毛,长长的尾巴优雅地挥来挥去。

  

  “哇!”我记得我这么惊叹道,踮起脚尖,轻声道:“让我摸摸……”

  
  我成功地摸到了一只橘黄色的猫咪!它的皮毛不算柔顺,但是摸起来还是很舒服,我弯起指节,挠了挠它的后颈,猫咪舒服地咕噜了一声。于是我夸赞它:“好孩子好孩子~”

  

  
  那天我在巷子里逗了很久的猫咪,回到家的时候挨了歌苗一顿骂,一方面是因为我错过了晚餐整整一个半小时,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全身都是猫毛。(接着我就被丢去洗澡了!)

  

  
  可是这些看起来,跟路君收养一只猫好像没什么关系。一方面他的猫不是在那条小巷里捡到的。再者,他的猫也不是一只橘黄色的猫咪,而是一只白猫,眼睛蓝汪汪的——在我们两个人一起住的杂物间里翻箱倒柜,是一只顽劣不堪的猫。

  

  那只猫咪被路君抱回来的时候一身灰扑扑的,我踩着滑轮鞋在路君身边绕来绕去,跟他说这只猫咪好脏啊怎么这么难看!路君没有理我,只是把那只猫带进了浴室,扭开水龙头的时候,白猫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,然后就被淹在水花里了。依稀只能听到路君说:“安分点!不要扑腾水花!!”

  
  尽管我喜欢猫,但不太喜欢这只猫。

  

  你们怎么还没有留意到!我用的措辞是“他的猫”。这就说明,路君也把这只猫当成他的猫,就像他把他的火焰喷射器当成他的火焰喷射器,也像我把我的帽子当成我的帽子一样。“某人的”这个词汇,就是一种光明正大的,证明自己接纳了这个事物的形容。

  

  我还从来没想过路君会照顾一只猫!因为他连自己经常爆炸的火焰喷射器都搞不定。但是他就是养了,猫粮是求歌苗买的,妙鲜包大概是奏助给的(奏助他有养猫吗??),猫砂盆好像是李斯特送的……但是他还是把猫养起来了!

  

  那只猫被放在房间里,路君仍然沉迷他的“创新”,不过这次不是咖啡或者煎饺,而是改进猫粮!他给猫粮里加入煎饺,甚至用饺子皮包着猫粮——之后他又买了鹿肉罐头,填进去当馅。有一天在厨房被歌苗发现了,从此路君就没得给那只猫继续做他的创新猫粮了!

  
  我和路君住的杂物室很小,放路君的火焰喷射器已经很拥挤了,之前我又塞了几只玩偶进来,现在猫根本没地方住。那它该住在哪里?它到处乱跳!从我的吊床上跳下来,窝在路君装煎锅的纸箱里,心满意足地挥了挥尾巴,耳朵动了动。

  
  “沃尔夫!!从我的煎锅里出来!!!”

  “咪呜——”

  你们看,这回你们该明白为什么我不喜欢这只猫了!我一直以为“沃尔夫”是路君对我的称呼!!他这回都不这么叫我了,反而拿这个名字去叫一只猫!?

  
  (除此之外歌苗最近都不给我做早餐了!我出去玩回来,错过晚餐她也不留饭给我——歌苗好无情啊!这让我更不爽了!)

  

  
  所以在他的“沃尔夫”跳上我的吊床的时候,我就起了一点小念头。我扮着睡,眯着眼睛,看着“沃尔夫”从纸箱上攀上来,肉垫踩着瓦楞纸板,静悄悄地,没有一点儿声音,然后在我的吊床上盘起尾巴,咪呜一声打了个哈欠。

  于是我弹起身来,嗷呜一声吓它!

  

  
  “沃尔夫”惊得一声白毛倒竖,高声凄厉地喵呜叫起来。我于是哈哈哈哈地笑,路君这回倒没有被我吵醒,只是皱着眉头含糊道:“不要吵,沃尔夫。”

  
  
  我又有些不爽了:“你在叫我还是在叫猫啊,路君?”

  路君又没有说话了,他只是翻了个身,眉头皱得又紧些,嘟囔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,不一会又开始磨牙——他又睡着啦!我也没了心情去和一只猫咪恶作剧,那个“沃尔夫”藏在纸箱里,高高地弓着脊背,尾巴竖得老高。

  
  “好吧!”我泄气地说:“你们赢了。”

  于是我也爬上吊床继续睡觉了。

  

  
  第二天一早起床(我是难得地被路君的咆哮吵醒的!),那只“沃尔夫”就站在一个纸箱的边上,委委屈屈地,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来。我还在揉眼睛,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却看到路君跪坐在一个纸箱旁边,收拾着掉出来的棉花。他背对着我,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!

  

  
  那只白猫大概是抓烂了什么东西!难道是我的玩偶吗?我还想睡觉呢……好啦我原谅你了!

  
  但我还是鬼使神差地从吊床上跳了下来,落地静悄悄地,像一只猫,但是我没有肉垫!我赤着脚走到路君旁边,往那个倒霉催的纸箱里看去。

  

  
  我看到了自己的帽子,帽子的布料被猫的爪子抓得破烂,我最喜欢的小星星配饰也变成了碎布条!这会我又想撤回我刚刚原谅那只白猫的话了!!我不会原谅你的!!你这只可恶的猫咪!

  

  
  但是我抬起手,摸了摸自己的头——帽子还在我的头上。

  这倒是超出了我的认知,为什么?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。

  
  于是我伸出手,可能是想要捉住那只比我还闹腾的猫咪,好好地教训教训它;或者是拍拍路君的肩膀,告诉他我还没生气呢!你别生气,咱们躺回去还能继续睡觉,说不定一觉起来还能看见完好无损的帽子,你说是不是呀路君?

  

  可是我伸出去的手,穿过了白色的沃尔夫,也穿过了路君的肩膀。

  
 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很久——久到沃尔夫扫了扫尾巴;久到路君把它从纸箱上提下来;久到帽子里掉出来的棉花都被他塞了回去,然后拎在手里,问歌苗要针线来,笨拙地用红色的线缝好。

  

  

  
  这时我才想起来,我已经死了,所以路君才收养了一只名叫“沃尔夫”的白猫。

  -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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