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柝七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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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荼岩】《怎么开心怎么写5》

每个《怎么开心怎么写》都是独立的世界观,与我写过的所有文无关。

 

·魔术师和初心者

 "Oh my friend...reindeer and ...night."
"It..it is snow....snow on your shoulder...."

The kid mutters, speaks out those phrases softly.

There are pleasure in Magician's eyes. He quietly says something , as quietly as sitting beside his old friend- the one he hasn't seen for a long time.

"And STARS in your eyes." the magician says.

 

 

斯沃落大陆的雨夜。

 

沉重的雨点从铅灰云层打落,把魔术师的去路晕染泥泞一片。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,长风衣的衣摆和灌木丛消融一块,静默无声。

 

穿过这条路会有一座荒废的玫瑰园,多年前的记忆告诉他。可以在园丁逼仄又多尘的小屋里挨上一晚,第二天等雨势暂缓再踏上旅途。

 

 

魔术师的靴跟敲起浑浊的泥水。他收起长伞,推开腐锈古旧的铁门,年久失修的枢纽吱呀地一声,椋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。

 

 

左手手背上魔术师的印记微微发烫,神荼没有在意,只当是这个地方又有些作怪弄神的捕魔人。他一面淌水前去,一面曲起指节敲了敲伞柄,黑伞化作一根系着银蓝飘带的魔杖。灵能从他的掌心滴漏进魔杖里,在杖尖着起荧荧微光,刺破浓稠黑夜。

 

但神荼还没走到破败的园丁小屋,变故就发生了。魔术师印记如同被异极吸引的磁石,把他无可置疑地拽向另一个方向。

 

 

这是魔术师与初心者产生共鸣时的现象,某些魔术师公会称之为“玛吉那特引力(maginet force)”,与磁石相吸的现象相近。神荼安之若素,拿以往抵抗引力的方法与印记抗争。

 

啊,抵抗引力,没错。

魔术师中至今没有绑定过初心者的,大概只有神荼一个了。

 

 

魔术师是指有长生不老能力的族群。或先天或后天取得此类力量后,终其一生找寻“初心者”结缔契约,此后他们便拥有穿越时空的力量,甚至获得初心者的“初许”后可以改变过去。

 

 

在这种未知力量的诱导下,曾经无数人渴望成为魔术师,甚至迫害初心者以实现个人私欲。

神荼对此一直持驳斥的态度,最后干脆特立独行,做个不与初心者结缔契约的魔术师。

毕竟看着初心者死去,而自己年轻如初不是一件好事;再者以他人命数换取改变过去的机会,也非公义之举。他避免一切与初心者接触的机会,受微弱玛吉那特引力牵引时也总能全身而退。

 

 

 

但这次不一样。

龙形印记的牵引更加鲁莽直接,似乎祂存在唯一目的,就是将神荼带到那片玫瑰花从中。黑发的魔法师低声试过数次咒语,最终只得跟从这股力量踉跄前行,停在一片馥郁芬芳中。

 

 

夜色里的玫瑰仍然殷红,半拢着花瓣,掩盖着蜷缩其中的孩童。

 

 

孩子的褐色的碎发偏长,遮住稚气干净的眉眼,眼角有点泛红。鼻梁上歪歪斜斜地驾着一副金丝眼镜,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,肩头向内收拢,脊椎线条纤细明显,膝头抵着胸口,似乎正在噩梦中泅渡一片冰冷无垠的海洋。

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支玫瑰花,荆棘刺破他稚嫩的皮肉,掌心的血染红了花梗。神荼拨开他的手指,把那朵玫瑰放到胸前的衣袋内。

 

即便如此,即便如此。

何以印记要求自己与这个湿透单薄的孩子结下契约?

 

神荼有些焦躁,他颇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,这跟多年前在“苍影”那个老家伙手下学习的时候一样憋屈,毫无主导权,毫无方向性,毫无自由。

 

 

 

但魔术师和初心者的羁绊远比他想象得强,唯一的解释是:其他初心者不是他的soulmate,而面前的孩子是。

 

印记低声催促他,于是他压下满腹迷思,把蜷缩的孩子抱在怀中,抿唇帮对方拭去镜片上的泥水,握住那稚嫩的、仍在流血的掌心——体温很低,和雨有关,和血有关。

 

 

 

神荼带着这个孩子向小屋走去,找来干草和床垫铺上,把怀里的孩童放在床上,仔细端详。即便他是个在时流中穿梭了几百年的魔术师,对孩童的喜爱仍然不减分毫。

 

摘下眼镜后的孩子少了几分懵懂,面容有些驯顺的柔和,像是某些善解人意的小兽。神荼刚想脱下自己的风衣给对方盖上,床榻上的幼童却喃喃道:“啊,我的友人,是驯鹿…夜晚………”

 

褐发孩童紧紧蜷缩着身子,仿佛畏惧寒冷把他拆吃入腹,眉头不合稚气地紧紧蹙起,干裂的嘴唇翕张,半晌才软声道:“……雪花,是雪花落在你肩上。”

 

 

谵妄又奇特的语调,一如阔别已久的故人,跨越星河光年来相见。

但无论如何,这都是段不该从这个孩子口中出现的话语。

 

神荼却把声音放松了,像是带着些年少的欢喜,又似乎怕惊扰了谁的好梦。

他鬼使神差道:“星星落在你眼里。”

 

 

 

妄言的魔法师怔然醒悟,蓦然撤开手来,一袭黑色风衣落在了地上。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,撞到身后摧枯拉朽的旧木椅,木具哐当倒地的闷响让床榻上的孩子眉头微皱,却不肯再言说。

 

 

神荼清澈的蓝眸里全然灌满不可置信,他抬起手,似乎想要触碰这个孩童,却又兀自收了回来。门外的雨声仍在继续,没有人能证明先前发生过什么,但神荼心里清楚,甚至从未如此清楚。

 

他在冗长岁月里奔波跋涉至今,所为的或许就是方才的一句话。

 

魔法师垂首,咬紧牙关,单膝跪在孩童面前,伸出铭刻魔法师印记的左手,低声道:“至此结缔契约,命运将缠绕相连。我将伴你,至死不渝。”

 

孩童的梦呓如同应允,他纤长的睫羽在下眼睑投出一片温软肯笃的阴翳。

 

 

神荼手背的印记泛起一阵萤蓝色的光亮,相反的印记在孩子身上某处悄然生长,结缔两个人关联缠绕的命线,契约结成。魔法师却良久不语,半晌才站起身来,拨开孩子额前的碎发,虔诚又生疏地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。

 

 

他吐息紊乱,冰冷固执的唇线也不抿原样,半晌才低声道:“Yan,是你吗。”

 

没人回应他,孩童的眉眼和他久别的故人相交重叠。

 

 

阔别已久,似是而非。

-MAY BE CONTINUE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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